刘晴:“……”少说两句吧,没人拿你当哑巴。
陶安然黑着脸,默默把手放下了——当着众人说自己肾没准要虚一阵,里子面子全都掉光了。
祁远伸手一拉陶安然,自告奋勇,“我带他去医务室,我认识。”
刘晴抬手点点他,“哪都有你。等陶安然看完大夫,你给我回来跑圈,后面操场,跑十圈。”
祁远笑呵呵一敬礼,“遵命。”
李浩在后面举起手,“老、老师,我也、也要去。”
刘晴瞥一眼红光满面的熊孩子,“去什么去,你也伤着肾了?”
李浩脸色瞬间便秘一样,“那倒没有。”
“没有给我犁地去,就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我看你们几个小时能干完。”刘晴气不顺地扫过后面一胖一高俩看热闹的,拿着手里折叠的遮阳帽在胡胖胖厚实的肩上一敲,“别杵着,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的,不是一身懒筋就是一身懒肉。”
无辜躺枪的同学们:“……”
刘晴迈过田垄,刚要回树下凉棚接着喝大叶茶,冷不防看见瘦削细俏的孙不凡正眼巴巴望着她。脚下一顿,刘晴又转回来,话音里硝烟散尽,只余下难得的温和,“怎么了不凡?有话跟老师说吗?”
孙不凡点点头,看一眼后面正和徐娇娇两人扶起犁的李浩,低声道:“老师,我想换个小组……也想换间宿舍。”
刘晴抬起头,看看正冲着徐娇娇龇牙咧嘴表柔弱的李浩,又看看另一边无情耻笑他的胡谦和张天桥,问:“咱们宿舍里现在没有空位,要换的话就得把另外的同学和你对调,所以,你得告诉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