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从不拿成绩要求他,我只要求他心中那一杆秤要握平,不能有一天失了准儿。他现在走过的路日后都要自尝的,只要他抱定了不后悔,我强压着他做什么?”
刘晴还要据理力争,老太太却道:“那孩子都明白。”
“他明白个屁,个小混蛋。”刘晴心说,要不是得尊老爱幼,刘老师觉得自己可能会爆粗口。她忧心忡忡,祁姥姥不动如山,最后只好无功而返,把希望寄托自己的耐心上,期望有天能说动祁远,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眼看着,这位“浪子”是一门心思要浪进马里亚纳海沟了。
祁远对自己的前途没什么想法,只是有阵子没见陶安然,莫名觉得这厮长个儿了,原来是矮他小半头,现在可以把小半去掉,只剩多半天灵盖了。
陶安然整个人瘦成细溜溜的一条,仿佛长起来的那点个头都是从横里减下去再砌上脑壳的。
本着“人是铁饭是钢”的原则,祁远开始雷打不动地每天午饭送陶安然一根鸡腿,企图把他喂胖几斤。
这天中午,祁远照旧把盘子里的鸡腿扔给陶安然,胡胖胖在边上望眼欲穿,“我说老祁,咱俩怎么说也有十年交情了吧,怎么没看你给我买过鸡腿呢?你这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负心汉。”
祁远让他“哭诉”出一声鸡皮疙瘩,“劳你捏捏自己肚皮上的肉,再扪心自问一下,需要吗?”
“不是我说,胖子,你现在看着有桃子俩那么宽,是我也不给你。”李浩不紧不慢补了一刀,顺便把自己盘里的炸串分给了陶安然两根,“多吃点。”
胡胖胖被打击得扔了筷子,陶安然往他手里塞了根炸串,“吃吧胖胖,你再胖十斤也看不出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