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夹河粉的筷子在牛肉片上一顿,“一直没问你,你介绍那家教的朱姐是你什么人?要是亲戚那就别……”
祁远打断他,“发工资麻利还不好,你想当讨债农民工?”
陶安然莞尔,“那倒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能考虑给个友情价。”
“别,你就有多高收多高,”祁远拧开矿泉水递给他,“喝水,看你那起皮的贫穷嘴唇。朱姐是杂志编辑,你不知道她催稿时候战斗力有多猛,我一男的都甘拜下风。看在我常年被她摧残的份上,你大可以一小时多收十块八块。”
“哦。”陶安然点头,算是听明白了,咕嘟嘟灌下去半瓶水,说:“你画的插画都是给她供职杂志的?”
“大部分是。”祁远干掉了一大盘牛河,垂眼一扫陶安然盘里的,“你属猫的?就一小盘还得剩一半。”
陶安然放下水,说:“地沟油豪华套餐,意思意思就行了。”
填了满肚子地沟油的祁同学:“……有本书叫《好好说话》,你有时间去买一本。”要不怕你出门被人抡死。
陶安然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用纸巾抹了抹嘴,“《如何提高你的情商》《做一个会聊天的人》《职场360问》……我一礼拜能编一整套不带重样的,这东西,谁买谁交智商税。”
“……”
行吧,您老自己都不怕挨揍我怕什么呢?
两人上了车,祁远给陶安然戴头盔已经戴出了技巧,一放一压相当熟练,戴完,他“啧”了声,“奴性就是这样炼成的。”
陶安然透过风挡扫他一眼,“等下次你骨折我帮你戴。”
祁远:“……你还是别说话了。”
根据胡胖胖年前的计划,他们在网上约了南湖公园门票,誓要做“南湖冰雪节”上最炫酷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