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遵命。”
当然,陶安然也没太当真。毕竟祁远这人多数时候说话没溜,他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谁当真谁输——这是胡胖对他祁哥的诚恳总结,
躺在地铺上,听着曹晓飞熟睡的鼾声,陶安然又失眠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拧亮小台灯,摸出卷子,佝肩塌脖开始奋笔疾书——失眠两小时,做了一套数学卷子,重新躺回被窝的时候陶神总结:勉强挺划算。
一年一度的春节主要节目就是吃吃喝喝串亲戚,三项里面没有一项和陶安然的兴趣爱好沾边,况且他本身也没什么亲戚可见,曹家要走的亲戚又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于是,他就成了曹家最清闲的那个。
从初一到初五,陶安然在家肝完了所有的寒假作业,顺便还督促对门朋友把精品班的两套练习卷狗啃一样啃完了。
祁远过年这几天熬得堪比学霸们每学期的期中期末,连黑眼圈都苦出来了。
大年初六早起,他站在镜子前刷牙,刷着刷着就盯着自己眼下那一团乌青出了神,扪心自问道:“我这算什么,痛并快乐着?”
摸着良心说,陶安然坐他旁边认真讲题的样子实在赏心悦目,但往往会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忘了那短暂的愉悦之后就是与函数和几何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苦闷。
就这么忍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祁远感觉再这么下去,不是他疯就是陶安然得再折一条胳膊。
所幸,胡胖胖及时解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