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飞睁眼说瞎话,“会、会了。”
“好,那把这道题做一遍。”说着,推过来一道自己在草纸上现编现用的练习题。
曹晓飞:“……”
不管曹晓飞多想哭着捶地叫妈妈,现实里都是“爹不疼娘不爱”,他的亲爹亲妈缩在门边偷偷往里看了片刻,都觉得效果还行,于是也懒得管了,各忙各的去了。
当天下午,陶安然接到蔡元朗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愉快地折磨着熊孩子曹晓飞。短短小半天,曹小胖已经如同霜打的蔫茄子,生无可恋了。趁着陶安然接电话的功夫,他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呲溜一下从门边溜出去,逃到厨房去偷吃鸡腿了。
陶安然看一眼犹自晃动的门板,俯身开始收拾桌面上的草纸,“你老叔那边有消息了?”
“我软磨硬泡出来的,别提有多艰辛了——步行街那边的炸鸡店,每天半天班,一个月2000,去不去?”蔡元朗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滋滋啦啦的,不是很清晰。
当然要去。
陶安然笑起来,“多谢了。”
“客气什么,”蔡元朗道,“我跟我老叔商量过了,我也去打工,不要钱。”
陶安然:“……”
“咱俩都一个学期没一块儿玩了,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蔡元朗在电话那边嘿嘿笑,“有黑工,当然一起打了。”
一个不小心,根红苗正的小少年就成了偷摸□□工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