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
三人从学校侧门边的围栏上翻了出去。
纵观整个五中,只有这么一个监控死角,且围栏高度正正好,于是就成了众多逃课党的秘密通道。
直到坐上了摩托车后座,陶安然都没开口问祁远到底打算干什么去。
其实他发那条微信陶安然走在连廊时候就看到了,看到以后一通狂奔,本以为会错过,没想到正好把人堵门口了。
那条微信上别的内容不重要,引起陶安然注意的只有三个字,其中一个还是儿化音带出来的。
“麻杆儿有消息了,我和胖子要去一趟。”
在陶安然的脑海里,麻杆儿和黄毛,还有那群不伦不类如同动物园流窜犯的混混是勾连在一块儿的——
那些人就意味着麻烦,而一个麻烦后面往往会随着一长串后遗症。
原则上来说,他是极不爱管闲事和凑热闹的那一类人,但阴差阳错的,从认识祁远那天开始就不断在“闲事”中来来去去,到现在都快被培养出应激反应了。
陶安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犹如强迫症看一本书,既然已经翻开了,那不管内容如何,就得一鼓作气看到底。
这种毛病细想起来,是真挺要命的。
通身漆黑的摩托穿街而过,卷起街旁枯黄的碎叶。
二十几分钟后,三人在看守所门口碰了面。
祁远掂了下手里的包,“走吧,见不了人,只能先送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