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给了他一个看脑残的眼神,“大哥,你手都断了,不能消停一天么。”
陶安然淡然又安静,看着他说:“不能。”
祁远眉心打了个褶,没说话,陶安然眉峰一挑,就要绕过他继续下楼。
“等等,”祁远手一伸,拎住了他后领,“我骑车带你。”
陶安然张了张嘴,想说外面西北风正劲,咱俩就别专程找罪受了。
可这句话一晃神的功夫愣是没说出来。
等他要说的时候为时已晚,祁远已经蹬蹬蹬上楼拿钥匙了。
祁远回去把饭热好,跟姥姥报备妥了,才换上件长羽绒从五楼往下走,边走边想,陶安然说不定已经跑了。
脑子里这么琢磨,两条腿还是不自觉往下走。
三楼拐角,剃了青皮的脑瓜顶出现在祁远的视野里。再仔细一瞧,发现“好学生”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功背单词。
祁远吹了声口哨,“清北好苗子”
“……”陶安然一抬头,“你知道陆家小馆在哪吗?”
走在下面的祁远回头,“知道。”
西北风果然刮得够给力,祁远和陶安然这么一路吹过去,整个人都冻斯巴达了。途中,祁远甚至想去买一床罩在电动车上的棉被,再来一块脸基尼,把自己武装到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