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几位……明显不是善茬。
说不好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你帮我一次,我再帮你一次”的想法作祟,陶安然这时候忽然亮起嗓门喊了一声“祁远”。
清朗的声音划过夜色,成功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
祁远保持着疯狂蹬车的节奏,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刷地回头望了眼,一看正加速向他冲过来的是陶安然,顿时脑门都要炸了,也顾不上别的,扯着嗓子就喊:“快蹬!蹬!”
陶安然迎面灌了一口裹着冰碴的寒气,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就已经把脚蹬踩成风火轮了。
陶安然的大二八仿佛回光返照,在嘎吱怪叫中竟然越过了“追兵”,和祁远奔了个齐头并进。
于是他很想转头问一句,怎么又是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别人是集邮,他祁远是集混混,凑齐七只能召唤清北的免试录取还是能直通哈佛耶鲁,竟然如此执着。
可惜追兵们没给他机会,后面喊打喊杀地就追上来了,他们只有逃命的份。
寒风刺破了被包裹在棉衣下的温度,无孔不入地从每一个缝隙钻进去,吹凉了肌肤,几乎要把双手冻在车把上。
风声轻啸让陶安然想到被气流托起翅膀的鸟——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本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