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你唱嘛?”混响太浓,詹覃只得趴在裴灰耳边说话。
裴灰摇了摇头。
他唱歌是要收费的,免费才不唱。
为了赚钱,他在酒吧练过一年半的驻唱,甚至有唱片公司和乐队找过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不想太早涉及名利场,关键是前期需要投入的太多,需要各种打点,他没钱,也没后台,没有任何依仗,还是老老实实赚点小钱得了,他特别清醒。
至于为什么不给詹覃唱,非常简单,唱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詹覃从不知什么是适可而止,那样的话他就更没时间找活干了。
说到底是他自私,但时间对他来说都是要折合成看得见的现金和转账的,他宁愿自私。
灯光很炫彩,音乐很震撼,大家都很嗨,唯独裴灰的表情像是参加葬礼。
没办法,性格使然,他很少笑,即便是笑,大多也都是讽刺的,嘲笑的,漫不经心敷衍的。
他每一个笑都很宝贵,却不一点都不纯粹,和他这个人截然相反。
詹覃总觉得自己从未走进过裴灰的内心世界。
他一点都不理解,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为什么每天都好像生活的如坠千斤,一身疲惫。
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他天天丧着张脸给谁看,还不是自己看的最多。
詹覃看了眼手机,刚才加上的小哥哥并没有回复自己,应该是忙去了,想到这他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
想办法联合着朋友一起给裴灰喝了好多酒,但朋友们一个个都醉了,裴灰依然像一点没喝过似的,脸都没红一下。
他怎么这么能喝?他什么时候能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