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浴室里水声响起,白亦寒继续盯着那孜孜不倦地诱惑他作案的手机。
天人交战一番,冲动战胜了理智,白亦寒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刚说出口一分钟不到的话打了脸。他摸起了柯小斐的手机,输入了柯小斐的生日,果然,解锁成功。
微信界面疯狂地弹着消息,那些女孩子见柯小斐不回话,已经自顾自地聊起了其他八卦。
白亦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都已经把人拐到家里,拐到一张床上了,还要偷窥人家的隐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品性如此恶劣了?
他想退出聊天界面,无意中划开了一个备注日程,是他们后天回家过年的日子,柯小斐在备注上写道:带学长回家过年见家长。句末还加了一个爱心的图标。
仿佛那颗深埋在干涸土地许久里的种子,终于得到了甘霖的浇灌,开始萌芽。
“妈,我们准备登机了,你别等我了,我有钥匙,我们这是凌晨航班,到家都后半夜了,你睡你的。”
柯小斐一身轻松地跟妈妈汇报完登机行程。
因为白亦寒怕他腰伤复发,从走出家门到机场托运完毕,始终都没让他碰一下行李。
柯小斐瘫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时,仔细回想起出国这几年,很久没享受过被人照顾的感觉了。
但是现在他的心境又跟那时不太一样了。当时只身在国外,大多时间想的都只是他自己。甚至忽略了他的妈妈这几年也是没人照顾的。
甚至白亦寒,他似乎除了公司同事,也没什么朋友,回粤海大半年了,也没见他去参加同学聚会什么的。柯小斐不禁想到,白亦寒十八岁就不跟父母联系了。如果他这些年都是这么一个人闷头工作生活,一个人过年,那他岂不是一直都很孤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