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斛怀疑的眼神,袁峤又保证了一次:“我真的没事的!”
袁峤还没有意识到,没事就是最大的事情。
卡着关门的时间点回去,果然被宿管教育了一通。
“三更半夜还在外面晃,太不检点了!”宿管说,“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毕业出去,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更没人要了。”
“……十点而已。”但袁峤已经学会了,他说,“不好意思,方老师生病了,我去给他拿药耽误了时间。”
宿管果然放过了他,关心起方斛来:“方老师没什么事吧?”
“小病,没大事。”就是如果再不救,就要死在发情热里了。
“那就好,对了,”宿管又说,“你的室友今天被接走了,你可以一个人住了。”
这可真是件好事,袁峤总算不用把东西都藏在床底,等室友睡熟了才爬起来搞事情了。
但还是要表面关心一下,袁峤问:“他合格了吗?”
袁峤记得这个室友进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孩子,临到毕业了,却突然反叛,不肯走父母安排好的路,宁愿跑到外面去从头开始,放弃原本被迫学的专业。
“临走的时候还在哭呢,说什么终于体会到了父母的苦心,要回去陪在父母身边,他是这么说的,”宿管老师说着,却突然露出一抹微笑,“至于真的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如果他是在骗人,他父母肯定也宁愿他骗人。”宿管最后总结说,“在谎言里其乐融融不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