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完全失去职业素养,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阮昼,向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许衍目前的定位。
说起来,现在车上的四个人,不欺负司机,剩下的三人里,恐怕还是许衍本人最不清楚自己的形象。
阮昼虽是个业余金主,这些年也在这个行业捞了许多钱,燕睿更是专门吃这碗饭的,除了书法本身,许衍提不出比他俩更专业的意见。
他乐的轻松,坐在前边看最近写的字。
不比过去哄自己、哄情人开心,经历了两个十分密集的书展后,许衍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在下滑,难不在提笔写字,而是每个字都差不多。
他翻了大约十幅字,每一张都写得无精打采,说难看称不上,说平庸甚至有点高。
“燕睿。”许衍把手机递给她,“掌掌眼。”
燕睿向阮昼笑了一下,停下两人的沟通,快速地把几张照片翻了一遍,皱着眉问:“你是受分手影响了吗?”
“别造谣,没分手。”
就这一句话,居然被阮昼惦记上了。
到了将开幕的展馆,他有意和别人错开距离,看环境合适,讲道:“说实话,你该考虑考虑我的。你和谈羽不是一路人,咱们才是……”
“告你性骚扰啊。”许衍连眼都不抬,飞快地和他拉开距离,“我答应你的邀约,不是为了上你的床,能保持工作关系就保持,保持不了我立马掏违约金走人。”
这是以阮昼的名义建的艺术馆,建筑本身大约经历了四五年成形,但概念十年前就在了。不同于其他的生意,艺术馆虽然也是奔着盈利去的,却也承载了更多阮昼说不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