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还抽着烟,进门前把烟掐了,没有寒暄:“我替阮昼递话,北京已竣工,三密展过后希望你尽快回去。”
“辛苦你了,澄哥。”
张澄本来已经打算要走,听见这声“澄哥”又返了回来:“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为什么阮昼让你递话?”许衍又裹了一次笔,“从你拍到酒店的照片时我就知道了,不是你们配合,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那我再问问你,既傍着谈羽,也不肯离开阮昼,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不客气,许衍缠不了竹席,干脆把笔抖在了桌上:“我以为谈羽跟你说明白了……”
“谈羽?”张澄打断了他,“谈羽说明白什么,他最会的就是那手坦白的功夫,诚实、坦诚、真挚,这是你的谈羽吧?”
许衍不想对着他解释许多,听见这话也沉下了脸:“澄哥,有话直说,不快活也麻烦只对着我。”
夕阳已经被夜晚替换,张澄堵住了泄进门内的月光,他奇怪地偏了偏头,语气竟然平缓下来:“看来你还没感受过真正的谈羽,不过也是,他从来不让自己成为那个作恶的人。”
“许老师,不如您有时间,回去问问他,这么着急卸下超市到底是想做什么。”
晨间谈羽刚新鲜给过的答案,许衍自然不可能忘。
他皱了下眉,张澄就好像已经接收到了某个肯定的信号,朝他点了下头离开了。
许衍没有疑心病,更何况这是谈羽。他接起之前没做完的事,慢条斯理缠好了毛笔,撑着桌子想了下,发消息问谈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