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和吕陶颂乖乖地轻轻合上门,站在破烂走廊里傻愣愣对视半天。
吕陶颂:“乖乖,我的天,那是渠星啊,我们刚才不仅见到了渠星,他还要跟咱忘年交?”
许衍:“他说的是我吧,你光在那儿愣来着。哦,还撒了三泡尿。”
在超出期待的快乐里,吕陶颂像个大傻子,一路追着把许衍揍到楼下。他还记得要鸣炮,前几天逛街买了个放屁神器,一捏就能发出屁声,特殊时候,以屁代炮,对着许衍捏了一路。
许衍也高兴,甚至现在都没从快乐的云端降下来,昏昏然傻乐,冲每个路人展示微笑。直走过了好几个路口,他的神智终于回来一点,兴冲冲地要给谈羽报喜。
好在,他发消息前没忘记算了时差,三密还是半夜,差点吵到谈羽睡觉。
许衍拍拍胸脯,终于揪住全部活跃的魂魄让他们归位。他含蓄地编了好几遍消息,最后选了最短的一条发了过去:事情办成,还有惊喜,想见你。
谈羽没睡,听见手机响了一声,他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亮,摸索着拿到了手机。
因为是黑夜,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时间再早一点,梅资接到电话赶来时,谈羽眼里的光彩几乎全没了。知道人来了,他也只能听着脚步声迟钝地辨别好友到底在哪儿。
医生的诊断是,长期的剧烈头疼影响了视力,不是永久性的视力损伤,更接近于人类本能的应激反应,恢复要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