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池也有些气了:“怎么?名气小的人就一定差?”
许衍觉得委屈,出口的话带着颤:“我父亲不会抄别人的字,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们要讲证据。”
一句讲证据,许衍无话可说。
当年出事时他还小,只知道父亲和张富恩同时参赛的作品撞了字,父亲拿的是金奖,张富恩却连最终环节都没闯进去。
评委们的最终意见是张富恩成字在先,判定父亲的金奖无效,他的爸爸妈妈在去澄清的路上出了车祸。
许衍又盛了杯酒:“马老师,我父亲有证据,可是张富恩给了我外公二十万,那幅字没了。”
“证据!许衍……你父亲的清白是清白,可张富恩的清白也是清白。”
前些日子积攒的漂浮在空中的快乐全都散了,许衍只当自己是踩了梯子立在云端,谁知一切都是虚浮的幻想。
他跳不出过去的阴影,他无法相信父亲是抄袭者,也无法证明父亲干净。他像过去的每时每刻一样,囿于泥潭,再做不了清白的人。
谈羽最近配合许衍的时间,不再参加超市的应酬,奇数日早早在家等他。
偶数日许衍要上课,下了课还要练字,他也不专门留闲。
这是许衍第一次在偶数日上门,谈羽耳上还挂着耳机,手里夹了支笔开了门,先愣再笑:“怎么过来了?”
一腔委屈有了抒发之地,许衍张开手要抱。他被拥进一个暖和的怀抱,鼻间是熟悉的香味,他小声嘀咕:“我想拳打大坏蛋,可是拳头被拴在了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