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馆,他立马给谈羽打了个电话。
谈羽接电话很特别,接通不说“喂”、不说“你好”,只拿似鼻音又不是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透着许多亲昵。
许衍:“不管接谁电话你都是这样吗?”
于是他笑着说:“不是,我只是看到是你。”
许衍握着手机无声傻笑,笑够了轻咳一声:“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我想你了。”
“要到下午了。”谈羽停顿了一下,“我也想你了,你能往我这里走吗?”
自然是可以,许衍坐上公交时唇角都放不下来。
他许多年没有这样的欢愉时刻,亲人凋零,爱人……没有,只有闫学柯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些快乐。
也不是不感谢闫学柯,可和谈羽带来的相比,就是一股细泉和大海的区别。
许衍默默地给闫学柯改了备注,细泉。
还不够,他想了想,把自己微信的名字缩减了一下,由言午变成了啾。
希望谈羽能发现,他抿着唇傻乐。
他们商量好的见面地点在塔尔寺,从青海省博坐公交过去得两个多小时。
公交走走停停,许衍中途还睡了一小会儿,迷迷糊糊间感觉外边的天色不停地往下降,等他跳下车天空已经彻底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