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处蔓延起的疼叫许衍产生了一些恨意,他仰视阮昼:“我真是疯了才爱你。”
阮昼忍不住笑,将他扶了起来:“我也爱你。”
“呸。”许衍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谈羽和你不一样,他……”
说不出更细致的话,许衍有些懊恼,他将头靠在阮昼颈间:“他比你好闻,我是真不喜欢你了,太可怕了。”
“也是因为他能让你写字吗?也给他刻了章吗?”
许衍避重就轻:“别看不起我们手艺人。”
阮昼识破了他,笑声逐渐放大,痛痛快快笑了一场。
他不是好人,笑完说:“我跟你做个生意,继续跟着我,我帮你解决你的烦恼。或者选他,你就在这儿,像以前一样,继续忍受吧。”
遇见阮昼时,几乎是许衍最难的时候。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缺,从身体到灵魂全是破洞。可见了阮昼,他又能提笔了。
即使每一次写字都是痛苦,可只要还能写,许衍就可以假装一切仍然完好无损。
可惜了,他的假装是假装。
阮昼这王八蛋的假装也是假装。
他倒是一腔热血爱得阮昼淋头,对方却只当他是之一。
许衍做了很多年的之一,甚至阮昼也变成了他的之一,这段关系再没有任何趣味。
他也渐渐不再为自己写字。
阮昼歪着头等他的答案。
许衍看他,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着,然后他说:“滚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