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柯本来就没想做生意,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开一家笔墨纸砚店,起名时随意到了极点,
墨和许衍的名字随便一凑,便成了墨衍堂。
近几年生意好了,还有不少人过度解读店面,也是他的日常笑点之一。
这会儿刚到一点,墨衍堂没什么生意。许衍在店里转了一圈,老板和打工仔一并不见了。
闫学柯他知道,昨晚快活,这会儿估计正宿醉。
可打工仔不应该,他高声喊李小五。
李小五正在仓库收拾东西,下意识地应声而起,大脑慢一步反应过来这是许衍,笑骂着从后边走了出来:“哥!人家有大名。”
许衍皱了皱鼻子,思考着,慢慢地重叫了一遍:“李堰褚。”
李小五更气了,将粗布手套甩在他身上:“你好歹是个写书法的文化人,这名字很难吗?”
许衍撇着嘴摇头,四处看了看。
“老板没来。”李小五知道他找闫学柯,把玻璃门拉上,神神秘秘说,“相亲去了。”
“相亲?”
“昂!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许衍往柜台后边一掏,摸出袋瓜子坐下:“你继续说。”
李小五顺手拖来个大烟灰缸:“卖家具那个何,他家二女儿。”
何……许衍在贫瘠的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想起来了,确认道:“何蕴财?”
李小五同他击掌,兴致更高了:“他们家俩女儿,人们都说小的是抱来的,何蕴财和他老婆都疼大女儿。这媒人介绍来了,我们老板不乐意,专门挑了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