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多久,许老师似乎也觉得自家外公烦人得过了头,他放下茶杯:“行了行了,少说几句。”
说完他看着谈羽,语气好了些:“对联估计干了,你跟我到外头收一下。”
谈羽忙不迭站起来跟他出门,一着急,手在铝合金的门框上撞出一道口子。
许老师卷好对联递给他时才看见,“啊”了一声,有些着急地四处看了看,懊恼地跺了下脚:“你这口子挺深的,我家里也没包伤口的……你这在哪儿划的啊!”
奇怪的是,伤口汩汩流血,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谈羽把袖子往下放了放,接过对联:“没事,我等会儿买个创可贴就行。”
他惦记着红包的事,怕许老师反应过来退钱,想赶快走。连句正经告别都没说,就急匆匆地夹着对联跑了。
许衍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和门口的青姨笑了一下,回了房里。
许得礼隔着窗看见他跟阿青笑,怪声怪气地“哼”了一声:“那就是个**,她下贱,你也跟着下贱,有本事!”
许衍早习惯了,他把毛笔放进清水里,没吭声。
放平常,他不说话,许得礼也就罢了。
偏偏今天许得礼打麻将输了钱,本来气就不顺,看许衍收了红包不吭气,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手就指到了许衍额头,戳出个红印子。
“说你几句就梗着个脖子不吭声,怎么?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能挣几个钱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跟你那个妈一样……”
许衍撑着膝盖站起来,瞪着许得礼。
许得礼最恨他这副样子,推了他一把:“再瞪我?你再瞪我!不要脸的,从你小我就看出来了,没仁没义,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