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也脱了衣服,躺在梁鹤安的身边握着对方宽大的手掌,让他安心。

突然,梁鹤安嘀咕了一句。

戚远没有听清,撑起半个身子把脑袋凑在梁鹤安唇边,问:“什么?”

“小远,对不起。”

戚远听清了,清了清喉咙,在梁鹤安额头轻轻一吻:“你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没有问你的事儿,你不要说,也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两人的手放在很近的地方,睡着了之后都会不自觉地去摸索,抓住了就不放开,一直握着,有时甚至是十指紧扣,这已经成了他两的习惯。

第二天清早,小区里安巢的灰色麻雀开始第一波叽叽喳喳。

戚远醒来,看梁鹤安正面向自己睡得很沉。

他抬手描摹梁鹤安的眉毛、鼻梁和嘴唇,突然就笑了。

“小家伙,病着呢还给我死扛。”戚远在心里嘀咕。

“喵呜。”小黑猫从没关严的门缝里钻进来,抓着搭在床边的被子角一点点地往上爬。

这段时间,它已经吃得很壮,小脚丫踩在戚远身上,分量十足。

戚远拉过小猫放在他和梁鹤安的中间,那小猫便发出愉悦的“咕咕”声。

“呃。”梁鹤安皱皱眉头睁开眼,看到戚远和小猫一同看着自己,露出微笑。

好像前一夜在厨房里丢碟子丢碗的人根本是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