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霂将他抱回床上，暂时性失了眠，脑袋涨涨的，但是思维异常的清醒，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

裴霄阳真的不在了。

心里酸酸涨涨的，眼睛还有点难受，卓霂闭了闭眼，结果泪水就那么滑了下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如果他是不记得，那裴霄阳就是没见过。

裴霄阳瞪圆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卓霂泪水糊了满脸，这和墓地那一次不一样，那次裴霄阳没有直面卓霂哭鼻子的模样，而且那时候的卓霂还没有被大龄卓霂重生。

这次确实真真切切的，卓霂成年灵魂留下的眼泪。

裴霄阳抬起前爪，肉垫一碰，泪水打湿了边上的小毛毛，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前掌也是脚丫儿！

他居然用脚脚给卓霂擦脸！

裴霄阳赶紧收回自己的爪子，哼唧着探头凑了上去。

用自己热乎乎的小舌头，将卓霂脸上的泪水舔了个干净。

卓霂轻笑两声，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脸，将裴霄阳紧紧的搂进怀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小阳了。”

裴霄阳浑身一僵，他猛地意识到卓霂的眼泪很有可能是为了他。

他浑身抖了抖，当然是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告诉他，我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