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哎,要那张憋屈的哭法,懂吗?就是作为男人你觉得自己很窝囊,所以感到痛苦,但同时你面对最疼你的姐姐,你的心情很复杂,很委屈,害怕自己真的断手,但你很爱她很想保护她,所以既绝望,又很决绝。你体会一下。”
薛延超点点头。
导演让他再来一遍,但还是NG了。
导演:“这一遍好一点了,但我还是不太满意,哭得要更沉默,更有力度一点。刚接通的电话的时候,不要立马就喊,先沉默一下,再开始泪崩。”
薛延超:“好的好的。”
又来了一遍。
薛延超尴尬地揉了揉眼睛:“导演,我有点哭不出来了。”
导演:“……”
“哎,这我也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多酝酿一下情绪了,”导演说,“你就……多想想悲惨的事情,比如说,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
摄像、群演、灯光等众工作人员:“……”
薛延超:“……”
虽然我没老婆,只有一个也许能成为我老婆的准对象,但这么一想真的好想哭哦。
于是薛延超认真地脑补了一下小剧场:
季子铮左拥右抱,朝着自己邪魅一笑:“呵,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爷我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和我谈感情,你配吗?”
这一次开拍,薛延超顿时眼眶湿润,哭腔中透着令人心痛的嘶哑,要多隐忍有多隐忍,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导演挺满意的,这一条可算过了。
拍完这个夜戏,薛延超十分疲惫地和小王回剧组的酒店休息。
他为演这场戏来来回回哭了老半天,眼睛现在还是通红的,整个人都要累趴下了,躺在床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