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君被这一番话又逼得落下泪来。
柳文书气不打一处来:“过得很好?过得很好会从沪京辞职?两人一起连这种荒唐事也做得出来……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
“爸,辞职是矛盾积累的必然结果,沪京我迟早都是要离开的。”柳砚书低声解释。
柳文书气得直拍扶手:“沪京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你竟然跟我说呆不下去?上好的营生放着不做,你和傅晨两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我现在正在和梁鸿一起创建自己的民营剧社。我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挑班唱出名堂来。”
“痴人说梦!疯了,疯了……大好的大道坦途你不走,为什么非要往崎岖坎坷的弯路里钻!”
柳砚书竟然粲然笑起来:“爸,我乖了半辈子,您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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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终于等到柳砚书。
看着师哥一瘸一拐的走近,他赶紧出去扶住他,皱着眉问:“老师打你了?”
柳砚书摇头。
只不过是在瓷砖地上跪得太久,膝盖有些受不住。柳家父母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不会随便动手。况且他和傅晨木已成舟,他们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柳砚书沉默的开门上车,倒在车座上,向后仰头面对着车顶,缓缓吐出一口气。
傅晨试探着问:“他们怎么说?”
临走之前黎淑君抹着眼泪拉住他的手说,柳家的血脉传到你这可就要断了。柳文书最后被气得大骂“逆子”,说他要是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就不要再踏进这扇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