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鬼背着另一个醉鬼离开饭馆,没走几步就双双倒在回学校的小巷里。腿上就像是绑了两个沙袋,扯得他都忘了怎么走路。
傅晨趴在地上又吐了,身下一片狼藉。柳砚书被他拖得摔在墙边,后脑勺磕在砖石上。
好在酒劲够足,他感受不到疼。
冗长的小巷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照彻漫漫长夜。柳砚书仰头,眼看着那团暖光,一个变成三个,再分成一大串,在眼前飞舞。
他脑子里已经乱得不行了,可还是对那个吻念念不忘。柳砚书把傅晨扒拉起来,使劲晃他的肩:“你刚才亲我干什么?”这话要不是喝了酒,他决计问不出来。
傅晨被强行晃醒,大着舌头答:“就是唬…唬人的,你别……别往心里去。”
柳砚书一松手,傅晨再次摔回地上。他神色黯然,快速眨了眨眼睛,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
“可我会当真的啊……”
沈幽明和宋千峰终于捡到烂泥似的两个人。这样根本回不了寝室,只好背去医院挂吊水。
喝醉的人就像没了骨头,极其不好背,走几步就要往下滑。半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一场闹剧至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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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自从跟不三不四的那些人断了联系之后,刻苦练功好好学习,活动范围基本固定在教学楼食堂和宿舍。放学也按时回家,再不拐进小巷子里去上网。
又到周末,傅妈妈早早做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只等傅晨回来。
傅晨加了一块炒肉片,咀嚼两下,蹙起眉头:“妈……”
傅妈妈工作操劳,脸上早已皱纹密布,两颊的皮肤松弛垮道嘴角,不复青春韶华时。她轻声问:“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