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和向来是个开朗的人。
开朗一般情况下都有个同义词——
话多。
尤其是废话很多。
废话很多的邹和一旦从初见任溪的惊艳之中回过神儿来,废话立马一箩筐一箩筐地准备上了。
大学么,套近乎聊天儿一般都是从地域开始的,互相聊聊什么家乡特色土特产之类的,关系迅速拉近。
邹和就这样,先非常套路地问任溪道:“那个,你老家哪儿的啊?”
任溪并不是个“开朗”的人,相反,他的话很少,基本上属于那种挤牙膏式的,问一句答几个字。
任溪简单回答道:“Q市本地。”
连个“你呢”都没有问。
但是“开朗”的人就是有条件要说话,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说话。不然的话,那么多话每天怎么说得完。
听了任溪的回答,邹和自顾自道:“我C市的。你们海边儿是不是一年四季都这么晒呀?这两天都快给我晒傻了。”
任溪的头有点晕,糖还没有完全在嘴中化开,他被甜得有些不耐烦,干脆直接就着红糖水把那块糖咽下去。反正补充糖分么,只要糖进了肚子不都一样。
晕晕乎乎的任溪没听清邹和的话,只好含糊地应了声是。
邹和看任溪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又道:“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啊?要不让校医再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