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没再推脱,薄唇动了动,“好。”
江北挺开心:“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沈慕南是开车过来的,就停在对面的广场,江北陪他一块去取车,杨馨嫌太阳毒,找了块阴凉地独自呆着。
“你今天怎么也来木雕展了?”
沈慕南头也没回,声音淡漠如常,“我是过来捧场的。”
“捧谁的场?”江北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沈慕南没高兴搭腔。
“是王信义先生吗?你认识他?”这次展会便是木雕大师王信义的个人展。
沈慕南顿步,语气不咸不淡,“天热,少说两句。”
江北这才噤了声,只默默跟着。
沉默延续一路,直到坐上了沈慕南的车,江北都没怎么说话。
沈慕南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发呆的江北,随手打开了车载音乐,是一首嗓音沙哑的英文歌。
江北没听过这首歌,但女歌手的烟嗓极度沧桑,尾音部分又拉得太长,他只觉浑身毛糙糙的难受。
“这什么歌啊?”江北问。
见他反应激烈,沈慕南故意调高了一档,“不知道,随便下的。”
江北没话找话,“还挺好听的。”
沈慕南扬了扬眉梢,带着三分不经意的玩味,“是吗?”
江北也意识到自己的恭维太过虚伪,索性看向窗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