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一不当心便会被那yín靡的水声盖过去。
就这样断断续续呜咽了几声,神志朦胧中,温随察觉到身上的男人似乎停了下来。
君翰如短暂退出了他的身体,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翻转了过来,动作快而果决,因此便显得极为狠。温随还未反应过来,肠xué便又被重重操到了底,他张开了口,却发不出一声来,瞳孔慢慢涣散开,连聚焦也不能了。
然而,温随感到有人把自己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深色的羊毛大衣将他完全覆盖起来,阻隔开外面的寒冷。他的头埋在君翰如的胸膛里,脸庞的方方面面,额头,眼睛,鼻尖,嘴唇,全陷在对方身体透过毛衣漫出来的味道。
温随忍不住伸手环住君翰如的腰,想要让自己陷得更深些。他脸色苍白,眼睛里还含着未流尽的泪水,此刻却微微笑了起来。
还没有肏了百来下,温随两条腿便站不住了。全凭君翰如伸手托着他的腰与臀,才勉qiáng不滑下去,因此他是以一种半悬空的姿势挂在对方身上。
yīn部粘稠的液体顺着温随的皮肤滴落在地上,因他一条腿勾在君翰如身上,那液体便弄脏了君翰如的裤脚,幸而两人未注意。
温随求救似的攀住君翰如的衬衫领子,眼睛发红,神色看起来颇为意乱情迷。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发不出声。
那姿态是想要得寸进尺,却踌躇着不敢。
但那口中吐出的热气喷洒到君翰如的脖颈里,男人难得地低下头:“什么?”
君翰如身后隔着一道矮墙,便是在暗色里绮丽盛开的银杏,他的眉眼在银杏的拥簇下似乎被抚平了,亦被无限崇高化,落在温随眼里,那是升到了极高极高的地方。
简直是他的神。
现在神终于肯俯下身来,施舍般地问一问他可怜的信徒:你想要什么?
温随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了,一时心旌摇dàng,不禁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