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这样问道。
一个护士开口说道:“他刚刚醒过来……那时候房里没人,我们听见他砸门的声音才赶过来,后来他把门撞开了,好不容易才制住他。……我都快吓死了。”
林阙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在撞门?”
护士点点头,满脸认真地说:“是的,撞得可厉害了,简直像……像……”
“咳。”王主任站了出来,朝站着的一排人摆摆手:“我们知道了。我和林先生还有点事要谈,你们先下去,今天医院很忙,下面人手不够。”
于是那群医生护士便很快离开了。
王主任看着他们彻底走远了,才转向林阙:“林先生,刚刚您也看到了,您现在还要否认我的猜测么?”
林阙没有说话,他几乎脱力地靠在墙面上。这一楼层全是高级病房,少有人经过,白色的灯光照在林阙的脸色,把他挺拔的身子也衬得脆弱起来。过道一直延伸到没有尽头的远方,那里黑dòngdòng的,不见光明。
他开始全面地调查夏谐过去的三年。
彻底地,几乎蛮力地,把一点一滴全部不遗余力地挖出来。让他所有未见的变成已见的,所有未知晓的变成已知晓的。
夏谐从进了大学后不久就开始在一家医院看病,这所小医院在郊区,比较偏僻,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三年。
……近三年。
他居然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