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沈白詹终于忍不住翻身坐起吼道。
费斯理不仅没生气,反而高兴道:“看来我的小狮子学会了如何向我发火。”
沈白詹夺过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喝完他就后悔了,费斯理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他无端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将围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抓了抓。
他斜对面放着一套居家服,他只看一眼就记起来了,这是他放在费斯理那里为数不多的一套纯白色。
沈白詹忽然就记起石凯说他挺有钱这事了,和费斯理认识大概就是他刚实习,石凯带他去一场酒会,他在那认识的费斯理,之后费斯理就经常叫人送一些大牌的东西给他。但沈白詹平时从不带着上班,就是见费斯理的时候才象征性用一用糊弄下。
没把费斯理送到监狱之前他的确活得挺滋润,并且是被迫滋润。
没有人会无端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好意,更何况这个男人性取向是那些长相jīng致的男孩。
在这个男人的认知范围,二十岁以下是小男孩,二十三岁到二十岁是男孩,二十三岁以上直接一竿子打死统统定性为老男人。
沈白詹组织了下语言,“我已经不年轻了,你……目光放长远一点。”
“只有little boy才会把我送到监狱。”费斯理将沈白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把玩。沈白詹手指修长,从小到大没gān过什么重活,虽瘦得骨感,但揉起来十分柔软。
沈白詹扯了下嘴角。
你不也没坐牢吗?
“我坐牢这几年深刻反思我自己的行为,但我觉得你的责任更大。”费斯理吻了吻沈白詹的手背,“你居然要一个丑男人来时刻监视我是否在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