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勾起唇角,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腿——从他这个方向也只能看到自己的腿——他轻轻转了转被绑的有些酸痛的肩头,又扭了扭脖子。
他看着柱子一下子警惕起来的状态感到好笑:“狠话谁不会说?但我实在没见过把别人绑起来还能怂的。”
长时间未着水米,何净的声音有些gān哑,伴随着有些陈旧的椅子发出的声响,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柱子用方言骂了句脏话,狠狠地瞪了何净一眼还是走了。
他分明看见何净的余光不停地在瞟旁边的几个酒瓶子,分明没安好心。
何净见人非但不上钩,反而让两个小弟把自己连着椅子直接推到了墙边,觉得有些无奈和大事不妙。
好吧,他一开始确实是把这些乌合之众当作了没什么犯罪经验的傻子,也确实是想过趁他们防守不备迅速砸一个玻璃瓶用碎片把自己救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被看破了。
这样一来,他们警觉了起来,何净彻底没了能自救逃脱的办法。
无论是好主意还是馊主意,一个都想不出来了。
何净秉持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两项原则,在角落里叹了口气。
昨晚他和李祺刚吵了架,原因简单且无聊,就只是因为张雎安又给何净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概意思就是死心不改还编排了何净一通。
何净回击后气的一晚上没理李祺,晚上篝火晚会也没心情玩,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生闷气。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气撒到了李祺身上,按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有话直说。
可他偏就学不会这一点,傲娇的要死嘴硬的要死,有些气宁可憋在心里凝成石块也不愿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