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李祺,把黑白的校服拉链拉倒最上面,即使是立领也挡不住他颈部修长的线条,他双手插在兜里倚在窗栏边,笑着往何净那边看。
他还没看两眼就被人叫醒了。
醒来也是李祺,刚洗gān净还带着洗手液的好闻茉莉味的双手轻轻在他脸上戳了戳,何净就被准确无误的叫醒了,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无限放大却十分模糊的俊脸,比梦里多了成熟,却有不变的温柔笑意。
李祺看何净睁开眼,以为他醒了,正要跟他说赶紧起chuáng吃饭,还没开口就被他搂着脖子在颈间蹭了两下。
何净由于体质的原因,从来没有喝过酒,李祺也不能见到他喝了酒醉地五迷三道的可爱模样,实为一大遗憾。
但何净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在极困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与本人形象不符的迷糊表现。
比如现在。
主动搂着别人的脖子蹭蹭什么的,猫儿似的柔软娇嫩。
李祺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一块涌了,被他无意识的举动撩的难受,却动都不敢动。
没办法了,在心里默背道德经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何净真白嘿!
不是!
故常无以观其妙常有以观其徼……
何净眼睫毛怎么这么长,以前还真没好好看过。
李祺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狠狠闭上眼努力背了几章道德经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睁开写满了正直的双眼,为人提供中午叫……不是,中午叫醒起chuáng服务。
何净被他烦地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滚,把自己裹在被子深层包成一个茧,只留一个后脑勺和在睡眠中不断乱蹭的jī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