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想都知道,肯定是兰良清告的状。
何谨闵话里的大致意思跟兰良清的差不多,只不过老爷子不肯好好说话,一连问了好几遍是不是不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何净也不知怎么开口,吞吞吐吐了好几句都没说成完整的辩白。
刚巧李祺就在何净边上躺着玩手机,见他挨训时尴尬的小模样先是偷笑了半天,而后凑到何净的手机边求饶似的说:“爷爷,快别训倾尘了,他脸都红了。您放心吧,我一直陪着他呢,他现在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从之前李祺去过一次水州后何谨闵就对一直对他挂念着,乍一听他的声音觉得耳熟,想了半天才回忆起这是李祺,又听他这么说对何净也放心了大半,不再训他而是跟李祺聊天去了。
见何净把手机递给自己时长舒一口气的模样,李祺笑笑,把他的手牵过来张开,在他手心里写着:“欠我一个大人情。”
所以何净一直在后悔那天为什么要信了李祺所谓“寝室没人我没拿钥匙回不去”的邪,把他收留在自己家。
正像现在一样,何净同样不理解为什么李祺对他的课表这么了如指掌,更为恐怖的是,他们文学批判学的老师习惯提前十分钟下课这一规律他都掌握了,堵他堵的那叫一个稳准狠。
何净问:“你不上课吗?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学校乱晃?”
“你怎么能问恩人这种问题呢?”李祺qiáng做镇定,“而且我们大一比你们要闲。”
扯淡!余风大一的时候明明忙成狗!
何净的金丝边镜框反过太阳光折she出锐利的锋芒,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打入经管学院内部,去找余风要一份李祺班里的课表并且督促他好好学习了。
李祺被他看得虚了一虚,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想养猫?今天去猫市看看?”
实际上他们两人昨晚吃过饭就已经跑遍了附近的宠物店,可何净不是嫌这只太闹就是嫌那只掉毛难打理,一连把附近的店都转过来了遍也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