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的觉得洛鸣山的小脑袋瓜居然还有点用,居然能想到让他在寝室把空调温度调低以此生病好名正言顺地请病假,也省得自己等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下水道堵塞假,情不自禁的就想夸夸他。
何净随便裹着浴袍回到chuáng上,刚把空调开上,调了一个适合生病作死的温度,敞着怀往chuáng上一靠就开始刷文综题。
放大话一时慡,可是要支撑自己的大话不是瞎扯淡就需要大量暗自下功夫的时间。
就比如他跟洛鸣山一起制定的无比严格的高考复习计划表,周一到周五没有一天不是背书背到晚上一点的。
这种学习方法因人而异,他虽然生物钟严格在六点起chuáng,不到晚上十点就困,可他最有效的学习时间还是在深夜,他也不得不因此做出牺牲。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毫不费力就拿到了国内重点大学的保送书并且洒然拒绝,但没人知道这是他的努力所得。
他从小就跟着何谨闵背书记史,即使说在文科方面他比别人有捷径可走,那也是他日积月累的祭奠,是自己学来所得。
他肯为了拗口晦涩的诗词曲赋花上几天的时间去逐字理解背诵并翻阅其历史背景,他肯为了一道棘手的奥数难题在周末遇到李祺的时候彻夜讨论解题,他肯为了并不是第一语言的英语去晨读夜诵,只为多记住几个单词和语法句型。
他在夜晚往学业上尽了最大的力,就该在白天收获所有敬仰。
他不怕视他如凡人,只怕把他当作了刀枪不入的神,相信了那些美好的童话,以为他真能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
怎么会呢,都是肉体凡胎,不过是目空一切了些,怎么真的扛得住pào轰枪打?
刷了不知道多久,洛鸣山拎着两份饭回来了,刚一进门就冷的一哆嗦。
“我是不是说让你空调温度调低一点盖好被子别着凉?”洛鸣山赶紧把空调关上,又劈头盖脸地把被子盖给何净,“冻死你得了!”
何净不解:“不是你说的让我空调温度低一点好请病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