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并肩蹲在河边,这下就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李祺胳膊上的温度即使隔着一层薄外套也能清楚地传到何净身上。
李祺扶住小船的另一花瓣,同何净一起将他送走。
直到所有的花船都在下游远处汇聚凝结,何净才想起了这是艘姻缘船,不由自主地柔和了目光。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上三分钟,就被李祺叫着打开了长明灯最外层的塑料包装膜,要他在上面写字。
……是谁说他不懂làng漫的?
都出来看看!每次都是他想要感慨一下就被人叫去gān别的事了!这要他怎么làng漫!
李祺在刚才就已经往一只长明灯上写好了字,还把有字的那面扣到地上不让人看。
何净也不喜欢窥视别人秘密,自顾自用并不熟练的油性笔写了几个大字。
写好之后,李祺就先把何净的灯抖开。
何净对自己写的东西大大方方,李祺索性也看了上去。
何净写的很简单,寥寥两个字:愿安。
李祺并不意外,在何净的帮助下把长明灯底部酒jīng棉点燃,待整个灯罩都充满了足够热气可以腾空后,两人再放了手。
相对何净的坦坦dàngdàng,李祺就显得戚戚然了,他展开长明灯,依旧是把有字的那面对着自己。
何净并不介意,毕竟谁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事情,帮他点了酒jīng棉,等待了足够的时机,再次默契的同时放手。
长明灯中酒jīng棉持续燃烧,整个内里充满热气,轻薄如蝉翼的灯罩被顶着升起,红彤彤的一片,向更高更远的天空飘去。
何净偶然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了李祺写在上面的字。
只有四个字。
李祺何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