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危机意识的何净大言不惭道:“不怕。”
接着又滚了回去。
李祺看着何净从上身睡衣下摆露出的一节白皙腰身,有些挪不开眼。
“净哥,”他再度开口,企图拯救自己与水深火热之中,“你在屋里穿这么薄,别又感冒了。”
何净头也不抬,整个人呈大字展开在chuáng褥上,头枕着清晨睡醒就叠好的被子,整个人要多不修边幅有多不修边幅。
然而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清亮的:“不会,我开了电热毯,还有点热。”
说着就要坐起来解开自己睡衣衬衫的扣子。
李祺赶紧错开眼:“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别再感冒了。”
何净本来就是想逗逗他,见状也收起了手。
李祺见他不再折腾,没话找话问:“净哥,元旦晚会你们班表演什么节目,为什么前两个星期又是找服装又是找背景音乐的?”
李祺问这些完全是在装傻,任谁都该知道这是在筹备舞台剧。
何净终于舍得从chuáng上起身,从桌子上抽出一本印刷出的薄剧本给他,并丢给他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舞台剧。”
李祺翻开,觉得何净走过来在留有丝丝墨香的卧室空气中还带了些许似有非有的他身上沐浴露的果香,刚沉浸下去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何净身上真好闻啊。
实在不敢多想,李祺qiáng行打开剧本,企图用文字唤醒自己的良知,刚翻到引幕部分就停止了动作,有些绝望。
“净哥,你确定这样的台词能背下来吗?又长又拗口,尤其是‘屈原’的台词。”
何净弯着眉眼看他:“屈原扮演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