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尊越说越崩溃:”这名字我都改了快一万年了好吗!”

想当初,昆仑君身死道消,大哥整天就和游魂一样游dàng在昆仑山上,实在受不了的面面便偷偷下了昆仑山去找昆仑君第一次转世。

面面还记得那天,当他把转而为人,套着麻袋的昆仑君五花大绑到大哥面前的时候,大哥那混合着震惊、狂喜、哀伤、愤怒的神情,当然愤怒是对着他的……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面面委屈的解开了捆着当年的昆仑君的绳索,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昆仑君却没有一丝惊慌,一眼瞄到了沈巍,惊为天人的他和现在眼前的人一样讨厌的就这么晃晃dàngdàng的在这昆仑山巅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五十年。

这五十年里,面面第一次发现大哥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情绪。

他会对着昆仑君笑,对着昆仑君恼,对着昆仑君咬牙切齿……

而昆仑君生生世世也就是这么一副放dàng不羁的性子,还给当时对自己夜尊的名号颇感满意的人起了一个叫做面面的外号。当时还小的面面简直气急了,他觉得这么幼稚的名字怎么配得上他帅气潇洒的形象,所以,他就天天变着法的威胁昆仑君不许再提,可这昆仑君偏是个心思玲珑的,每次都能看穿面面的小伎俩,没多久就把面面治的心服口服。

日子就这么在打打闹闹中一天天的过去。

这五十年,对面面来说简直宛若弹指挥肩,可是,对还是凡人的昆仑君来说,却是一辈子。

那天,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苍老到此等地步,躺在自己大哥怀里奄奄一息的昆仑君,面面第一次慌了。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大哥颤抖着紧紧抱着怀里生命一点点流逝的人儿,眼泪仿佛不要钱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