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屋子里透出来的温暖的光亮就在他身前一尺的地方,可他就那么默默的缩在影子里,任由黑暗和寂寞吞噬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沈嵬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他知道罗浮生一直活的很辛苦,只有平时披上坚qiáng的外衣,才是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玉面阎罗。可是,看着此时这个浑身散发着无助和难过的人儿,沈嵬忽然有一种毁灭的冲动,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为难罗浮生的人,然后再把他藏起来,永远……

晃掉脑子里越来越yīn暗的杀意,沈嵬特意放重脚步走了过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罗浮生有些迟钝的下意识的回头。

可还没回到一半,一件外套就从天而降,披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在他身边坐下,带着点点笑意却不说话只认真的盯着他看的沈嵬,罗浮生心里的寒意渐渐的被沈嵬温暖的目光驱散。

又过了一会儿,罗浮生看着沈嵬忍不住的笑了,笑得很轻柔,却让沈嵬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浮生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豪放的一把搂过沈嵬的脖子,罗浮生站起身来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腿,豪气的道:“走,回家吃饭!”

“好。”

第二天,龙城大学,沈嵬办公室。

许星程站在沈嵬办公室门口,故作绅士的敲了敲敞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