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霄墨正坐在我老家房前的台阶上,嘴巴叼着一根未点的烟。他正低头看着手机,挺俊的侧脸在灿金色的阳光下,迷人得令人挪不开眼。
我走近,忍不住问:“你是有多喜欢我家门口。”
小时候蹲着,长大后坐着。
他把烟拿掉,起身和我面对面站着。昨晚的记忆如cháo水般袭来,我看着他,脸颊渐渐热了起来。
许霄墨倒是一脸平静,我有些不忿,狠狠揉了一把脸。
“要进去看看吗?”他突然问我。
……
我奶奶耳朵不好,总听不见敲门声,所以我那会出门得带着钥匙。但我总是丢三落四的,钥匙带一把丢一把。
后来我想出个法子,次次出门前都将钥匙放在大门隔壁的花盆下。
如今花盆还在,里边却已空dàngdàng。
我在花盆下摸出一把满是泥泞的钥匙,擦净才发现上边已布了许多斑驳的锈。
“我爸还是有点良心的。”我一边开门一边对许霄墨道,“至少他没卖掉这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漫天的灰尘扑了我个措不及防。屋内的陈设原封不动地摆着,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有一瞬间我甚至还觉着,开门后会有个老人会从厨房那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然后笑着说该吃饭了……
直到许霄墨轻轻推了推我,我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我用袖子擦了下眼睛,佯作无事地对许霄墨说:“走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房间……”
我住的那间房其实很小,只有一张chuáng和一个小书桌。我拉开抽屉,发现里边有个熟悉的铁盒。盒子表面已经锈得看不出原先有的图案,但我记着这是个糖果盒。
许霄墨见我发呆,问我怎么了。
“这是我当时用来装毛毡的……”我大力将盒子掰开,里边俨然放着一些针线和毛团。盒子盖得严实,毛团依旧颜色鲜丽,就是银针稍微有些生锈了。
许霄墨拿起一个橙色的毛团,认真打量起来。我看着他,脑海里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