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活了近二十八年,第一次进市局,他穿着得体庄重的黑色西装,面色冰冷刺骨,眼角的疲惫被他刻意隐藏,他走进门,朝着王超露出一个刻板的微笑,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刻。

王超例行公事般问了宋熹几个问题,最后,他抬头看了宋熹一眼,“宋总,那同党是因为什么才会想到在宁维即将出逃的时候给您打电话呢?”

宋熹顿了顿,朝着王超淡淡一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跟着宁维过逃亡的生活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意思吧。”宋熹似笑非笑,瞳孔凝成了冰,冷得刺人,“听说那同党已经被宁维杀了,我深感惋惜。”

王超抬了抬眼,“也是,今早我也问了简局这件事,他告诉我,人是世界上最难猜的生物,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最终想做什么。”

宋熹冷淡地笑笑,似乎也没反驳什么。

最后,他朝王超开口,“我想见一见宁维,可以吗?”宋熹抿着唇,看不出情绪,“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兄长……”

王超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毕竟他有些罪状到现在也不肯认,您能劝说一下也是好的……”

宋熹似乎没听出王朝的话外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

关押犯人的地方很冷,宋熹不爱运动,向来怕冷,他冷静地走进门,看到宁维满目凄沧的坐在那里,手脚都被锁着,看到宋熹后,他瞳孔一缩。

“许久不见了。”宋熹在宁维对面坐了下来,警员朝着宋熹说:“只能探视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