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瘪嘴,真没想过自己弟弟这么饥渴的。避/孕/套之外放着的几个写着英文单词的瓶子。
sliquid——润滑剂。
女人的直觉在那一瞬间很可怕。她打开衣柜随手拿几件衣服下来,衣服尺码完全不同,有纪梓渝尺码的,也有另一个尺码的男装,家里的一切充斥着一个事实,这间屋子住着两个男人,他们俩睡在一起。
衣柜中间有个抽屉,她手覆在拉环上,心脏在胸腔一跳一跳,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打开,但身体却快一步有了动作,里面放着些手表、袖扣。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事你觉得你没有刻意记过,但偏偏你就是能在看到的那一秒便认出来。
萧亦孑的手表,她见过的。在前两天朋友发来的照片上。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甲陷进肉里,所有过往的零碎的画面像拼图一样在她脑海中组装。拼凑出让她不安的答案。
她手指有些颤抖从通讯录里播了个号码问了对方上次见到萧亦孑是在哪里。对方笑着告诉她:“Y国呀,你不知道?你弟弟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此刻在她听来,稀疏平常的“在一起”变得格外刺耳。她解释几句便挂了电话。
两年了,纪梓渝从没说过家里和萧亦孑在同一个国家。当初家里人都奇怪他怎么突然想要出国念书,但却未曾深想他囫囵借口背后真正的缘由。
当年萧亦孑出国的事她有听过,大学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同学之谊偶然听完也未及细问。倘若当年多问一句...她坐在沙发上为自己的猜测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