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病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边儿上旧筒子楼下面被人怼在墙上的小娘pào乌青着一只眼,哇哇地在四五壮汉的包围下拳打脚踢。

吴病刚辨认完,就跟小娘pào另一只还没乌青的眼珠子打了个照面,小娘pào狂喊,“吴病,救命——”

壮汉纷纷回头,吴病悚然一惊——

想假装个路人上去劝一劝都不行了,吴病在十来只大小形状不一的眼珠子的威严下,压下想捡块砖头防身的冲动,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心下却是将老刘家的祖宗上下问候了遍,“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

“好说。”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猛男,似乎是带头的,手轻飘飘地一挥,被怼在墙上动弹不得的便宜小舅,跟弱jī仔一样给人从墙上扒下来。

吴病看了他一眼,好家伙,跟刚从疯人院里跑出来似的,给修理得凌乱不堪,挫爆了。

西装猛男亲切地拍拍吴病的肩头,皮笑肉不笑地笑抖着脸上二两肉,“这小子昨晚在我们茶楼里输完钱后,竟然偷偷溜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怎么办吧?”

“大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跟这人不认识。”

“吴病,救救舅舅啊——”

吴病心头儿着实沉重,原以为这刘玉明是不小心冲到了些街头混混,却不想又是跟赌钱有关的屁事儿。

吴病黑着脸,看也不看鼻涕泡都哭喊出来了的人,侧身对着西装猛男态度十分老实,“大哥,我真跟他没关系。”

啪,啪,西装猛男重重拍了两下吴病的肩头,拍得吴病的肩膀不堪受力微微倾斜时,满意地笑出一口huáng牙,语气微紧,“孙子,当老子耳朵聋啦,耍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