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璋有点自责,想着昨天要是不把人光着屁股抱到窗边去操,他肯定发烧不了,昨天的夜风多劲啊,偏那窗户还开着小缝儿,湿漉漉的人往那儿一放,不发烧才是邪性。
我真他妈不是人,傅言璋想。
安予知烧得浑身都在疼,打针吃了药,这会儿被傅言璋热乎乎地抱在怀里,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他又热得难受,迷迷糊糊地要掀被子。
“gān嘛呢?”傅言璋低头佯装呵斥,“掀被是不想好了?”
安予知性子还是柔顺,清醒的时候嘴上还能逞两句能,难受糊涂着就什么都听傅言璋的,他不让他动,他就不动。
傅母的电话又打过来,她无意知道安予知发了高烧,就怎么也不放心,本来今天还非要过来照顾来着,让傅言璋挡了,之后电话就一个接一个。
“怎么样了?还烧着呢?烧得厉害不?”关切是真,只是这话傅言璋一上午都已经听了三遍了,他不是不耐烦,只是觉得老人家有时候过分的关心让人招架不住。
“没事儿妈,我不是说我陪着呢吗,刚大夫过来打了针了,我又喂着吃了药,等退烧了我再告诉您,您这电话一遍遍地打,予知他也睡不踏实。”
傅母是真把安予知当亲儿子,他也知道自家儿子对不起人家,老人家不忍,就总想着从自己身上也能弥补弥补。
“哎,好,没事儿就行。”傅母应着。
安予知被电话吵醒了,又开始热得蹬被子,傅言璋手上拿着手机应对他妈,底下腿抬起来压了安予知不安分蹬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