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啊,老爷子也这么说过,所以你们真不是从崖山来的?”
灵童脑子转不过来了,晕乎乎道:“我是不是弄错了,其实我应该放你们走?”
夏知桃神情坦然:“自然,我们都和魔教教主一块儿了,怎么可能是崖山之人。”
秦疏也迎上前来,柔柔道:“这位弟子所言极是,方才我也不过一时紧张,说错口了。”
夏知桃瞥她一眼,心中不悦。
这人风向转得还真快,之前分明就是故意袒露几人身份,现在又假惺惺当好人。
灵童愁眉苦脸,道:“啊,那我现在放了你们,还可以吃大餐吗?”
夏知桃道:“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灵童认真思索好一阵子,下定决心:“好吧!”
他一挥手,拦路那块浩然磐石似是活了一般,移动着巨大身躯,缓缓让出道路来。
夏知桃松了口气,幸好对方是个不大的小孩子,比较好糊弄。万一换了别人,一看服饰与马车,可就暴露无遗了。
。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夏知桃刚这么想着,面前狂风乍然四起,天昏地暗间,一个苍老声音遥遥而来:“不愧是崖山,阴险至极!”
只见腾腾云雾之中,一根细长的古木拐杖伫立其中,似千斤磐石般稳当。
那拐杖望着上了年头,划痕斑驳,顶部似苍龙蟠踞,自长柄盘旋而下。一名鹤发童颜的老爷子稳稳端坐其上,四平八稳、佁然不动。
他用枯瘦五指抚着长须,声音不屑一顾:“连张狂都敢冒充,如此拙劣手段,你们也就骗骗那小瓜娃子罢了!”
老者冷哼一声,“那女娃娃,怎可能和虚伪奸诈的崖山小人混迹一处!”
说罢,他缓缓睁开双眼,刚打量了两眼众人,身子便蓦然僵住,哑口无言。
只见崖山弟子的标志性白袍前,站着一位再熟悉不过,十分显眼的黑色身影。
她披着黑袍,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乌发丝缕垂落,将神色掩去几分。
张狂弱弱道:“……老爷好。”
玄虚老爷:“…………”
老爷子一个踉跄,差点从拐杖上栽倒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有些惊魂未定:“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姑娘啊,你怎么真和崖山在一块?”
玄虚老爷揉着自己脑门,不可思议道:“难不成是张狂胞妹,还是姊姊?生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张狂:“……”
她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回复:“老爷,我孑然一身,并无兄弟姊妹。”
夏知桃拉着张狂衣角,在她身后忍笑忍得难受,道:“教主大人,我不行了,我可能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