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轩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她,笑道:“姑娘的房间我就不进了,少楼主让您吃完东西过去找他一趟。”

绮桑接过食盒,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

江轩打量她一阵,问道:“姑娘容颜憔悴,可是有心事?”

绮桑道:“大概是没睡好。”

“昨晚庄里进了贼人,姑娘可要小心,”江轩关怀,“小庄主估摸马上就要出关了,防卫部署图一事,小庄主会处理的。”

绮桑颔首:“我知道。”

江轩又问:“听说姑娘昨晚给那贼人的图是假的,那不知真的放在了何处?”

绮桑抬眸看着他:“你问这做什么?”

察觉到她忽然透出的敌意,江轩急忙摆手:“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危,那等重要物品,还是该交给小庄主或者少楼主保管才稳妥,万一那贼人不死心,又偷偷回来对姑娘下手,姑娘不会功夫自然是无法防备,岂不是会很危险?”

绮桑顿了顿:“已经给我姐姐了,没事。”

江轩应了一声:“那姑娘自便,江轩还有别的事要忙,告辞。”

“慢走。”

吃过东西,人要舒服许多,但心情仍是郁郁寡欢,待过了子时,绮桑便避开耳目找到了裴陆。

长廊角落,两人隐匿着气息躲在暗处,雨势依旧不减。

“假图的事,你说出去了?”

裴陆道:“探望舒舒的时候说给她听了,怎么?”

绮桑皱起眉头:“现在人还没抓着,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告诉她干什么?”

“这……舒舒是自己人,为何不能说?何况她既然问起了,我总不能故意瞒着不是。”

“然后她一转眼就告诉了江轩,我估计江轩也会告诉别人,不就都知道了?”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可那贼人昨晚离去就会发现你给他的图是假的,这事保密与否其实都不重要,姑且放松一些。”

绮桑凝重道:“说出去的确没什么太大的要紧,我就是怕他吃了一次亏可能就不肯来了。”

裴陆分析:“应该不会,他既然肯现身,就说明很看重那东西,若是将我换成他,越是吃亏便越要把真的拿到手,不然可就白费功夫了。”他说完,又问,“所以你是为什么觉得,他会来初寒的房间?”

两人此刻所躲藏的地方,正是越初寒的独院,不远旁的房间里此时也正燃着稍显昏暗的烛光。

“因为我给他的信纸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真图藏在越初寒房内。”

裴陆一听,便又不确定了:“这么明显的圈套,他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