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都快憋死了,赶紧坐起身来活动活动肢体,末了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这里到渡海关已经有些远了,骑马至少得花费十日。”
岂不是还没等到和孟青碰头,她就已经断气了!
便听少年回道:“抓你出来我是早有预谋,所以提前便传了书信过去,算算时间她应该也已收到消息,她要是肯来,自会用轻功不会骑马,以她的身手,七日内赶过来不是难事。”
绮桑端详着他的神色:“那她要是不肯来,或是七日内没能赶得上呢?”
少年道:“若是有心,别说七日,哪怕三日也能拼尽真气飞奔而来,就看你值不值得她如此,倘使她真的过来,真气必会耗损极大,不给我解药我就豁出性命与她殊死搏斗,她若是不来,我说了,我会把解药给你。”
绮桑多多少少松了口气,点头道:“放心,我这次一定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少年看了她一眼,抬腿道:“此地不能久留,先走。”
夜风萧索间,两人一前一后朝林深处行去。
与此同时,渡海关内,烛火通明的高高楼阁外,有一只小小信鸽正巧停歇于雕花木栏之上。
很快,便见蒙面的黑衣少女顺声而来,将那信鸽抓进了手心。
淡紫纱帐随风飘动间,隐约显露红衣身影。
蓝心将信纸展开看了看,脸色一变。
“何事?”
听到问询,蓝心立即将信纸呈了过去。
视线在那简短字句上一扫而过,孟青缓缓回过身来,脸上有冷冷笑意。
“鱼死网破?倒也算他还有点小聪明。”
蓝心低垂着头,并无言语。
孟青瞧了瞧她,淡声道:“怎的不说话?”
蓝心迟疑片刻,问道:“阁主打算如何应对?”
修长的手微抬,信纸置于烛火上方,顷刻间化作飞灰。
孟青复又转身看着无边夜色,却是不答反问:“你认为本阁主该如何应对?”
蓝心恭敬道:“阁主之意,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闻言,孟青哼笑一声:“连你也跟我撒起谎来。”
蓝心立即下跪:“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
“决定权始终在阁主手上。”
孟青头也不回道:“你的意思,我该去救她?”
蓝心皱眉:“这……”
救还是不救,说出来都讨不了好,她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