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动身朝关内行去,一队人马也随之跟上。

如同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姑娘一般,流云关内亦是修建得富丽堂皇,大大区别于绮桑见过的所有城池,简直就像个皇宫。

一路上,柳舒舒那话匣子就没闭拢过,口若悬河说东说西,兴致高涨得很,即便越初寒与绮桑鲜少言语,她也不觉没劲,一张嘴说个不停。

四人在城关内聚了头,一顿饭吃得可谓是鸡飞狗跳。

虽然知晓她是越初寒的未婚妻,但绮桑并不能对她生出反感之心,反觉她性子活泼且不拘小节,十分招人喜欢。

酒楼内一片把酒言欢之景,四人自是落座于最上层的雅厅,露天楼阁灯火通明,仰首便可看见漫天繁星,四周挂着明黄纱帐,夜风抚动间,那纱帐飘飘荡荡,别有一番意境,侍女和小厮来来回回忙碌,很是热闹。

这地方……莫名与渡海关那座楼有些相似。

绮桑暗暗出神。

“小妹不喝酒,想喝点儿什么?”

听到问询,绮桑抬起头来。

推杯换盏间,柳舒舒喝得满脸通红,一双大眼神采奕奕,美得艳若桃李。

绮桑愣了愣,小声道:“乌梅汁……”

柳舒舒立即唤来侍女:“去!拿乌梅汁来!”

侍女笑盈盈应下,很快便取了饮品回来。

新鲜的乌梅汁盛在白净的瓷瓶中,色泽发亮。

绮桑喝了一口才觉口渴,便多倒了两杯全部灌进了肚里。

再要喝第三杯时,忽然有只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握住了她。

“喜欢也别多喝,”越初寒柔声道:“你没怎么动筷,少喝点,空腹喝太多酸的影响胃口。”

绮桑一怔,握杯的手不禁抖了抖。

越初寒立即察觉到:“不舒服?”

绮桑连忙将杯子搁下,摇头:“没有。”

越初寒看了看她:“你……”

“磨叽什么呢!”柳舒舒高喊,“越初寒不许耍赖,你那杯酒可还是满的!”

越初寒看了她一眼:“明日还要赶路,不能过多饮酒。”

柳舒舒嘘声道:“赶路的是马儿又不是你!少废话!”

一侧,同样满脸绯红的裴陆苦笑道:“初寒,还是你陪她喝罢,本公子……着实不胜酒力。”

越初寒顿了顿,拾起酒杯一仰而尽。

柳舒舒喜形于色:“爽快!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