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落落听着苏清婉激动的有些变调的嗓音,看着她一夜不得安眠的憔悴面容,不由得心疼。
“怎么哭了,是哪里还疼吗?”苏清婉低头间瞧见穆落落眼角的晶莹,不自主的有些慌乱急忙凑到穆落落身边。
“抱歉。”穆落落反手握住苏清婉的手“让你久等了。”
苏清婉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便红了眼眶“我真的好怕,怕你醒不过来,看你躺在那里,我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她们在那里吵在那里相互陷害,可我一点都不想听,我只想你快点醒过来,我守了你一夜,求遍了满天神佛,我都不知道如果你醒不过来我该如何,若…”
穆落落撑起身子,封住苏清婉喋喋不休的小嘴。苏清婉闭上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终于顺着眼角得以释放。
“不会有下次了。”穆落落与苏清婉额头相抵,抬手轻轻抹去苏清婉脸颊上的泪滴。
苏清婉将脸埋进穆落落的颈窝,低声啜泣。穆落落轻轻抚摸着苏清婉的后背,在她耳边落下细碎的吻。
你自阿鼻将我唤回,我又怎忍再度舍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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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亭内,安贤妃一手执账本,一手提狼毫,皇后有孕贵妃产子,年例账务一事自然而然的落在安贤妃身上,所幸安贤妃协理六宫多年,但也不觉操劳。
只是,安贤妃微微蹙眉,上半年的账乃皇后所算,条目的分类方法和支出计算手段,皆有一种模仿之感,且与内廷司大为不同,就仿佛皇后身边有一常年经商的账房先生,而后皇后拙劣的模仿他的行事方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