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在里屋,我却只当你在里屋,我唤你你应声了我才出去的。”珍儿奇道。
“今早上我命人将鹦哥提进来了。”穆潇潇走到桌边,轻嗅那花“许是那鹦哥应的声。”
“那可真真是有趣儿了。”珍儿笑道,随后将那锦缎也搬到桌子上“这是内廷司新供的缎子,说是挑了花色新鲜的先给娘娘您送来了,上清宫那边也送了两匹过来,说是颜色太鲜嫩,给娘娘做新衣裳穿最合适。”
“苏姐姐也是,明明自己也娇嫩的很。”穆潇潇轻轻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那锦缎,光滑柔软“倒是上好的料子,左右冬月腊月的闲来无事,做些衣裳给孩儿穿。”
“是呢,小孩子长得快,这衣服可得多做些。”珍儿接道“也不知小皇子会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许是小公主呢。”穆潇潇笑着低头,轻轻抚了抚肚子“我更希望是个公主,到及笄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也不用忧虑那么许多。”
珍儿和珠儿对视一眼,也不好说些什么。
“来年又该选秀了罢,去年新进的秀女到如今,只剩四人了。”穆潇潇身孕已是七月有余,自是不能长久站立,便由珠儿扶回榻上半卧。
“我朝原是三年一选秀,可是陛下登基以来的两次选秀却是隔了五年,竟也不知来年是否选秀。”珍儿将穆潇潇点出来的几匹锦缎留下,其余的招了个小丫鬟进来抱了出去。
“陛下子嗣少,后妃也少,许是能充盈后宫,绵延子嗣罢。”穆潇潇轻轻舒了一口气,这后宫里的女人,就像是那活水池塘里的鱼,游走了一拨,就会有新的游来“最近倒是没听着金美人的信儿,也不知她过的适应不适应。”
“那金美人却是个精明的,瞧着那段时日楚家张家的事情,便告病窝在无忧阁,倒还真是无忧,陛下也多次遣人去慰贴,想来年后也能升一升位分。”珍儿一边说一边往窗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