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的手微微一缩,他虽受了伤却没有伤到要害,何况现在的连城璧步伐不稳吐纳混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出招之间却是分外的迟疑,他不能不顾及连城璧的肚子!
连城璧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冷冷一笑,却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肚子,每一招皆是不留余地地朝自己的肚子攻去,萧十一郎若想阻止惟有生生接下他的狠招。
萧十一郎确实如他所愿地接下了一招又一招,向外流淌的血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不稳,然而这样的毒招不仅损人亦是自损!
连城璧本就被困於床上数月,体力大不如从前,再加上那自腰脊慢慢向四肢扩散的酸痛,如今那腹腔内部更是开始猛烈的绞痛,冰冷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不间歇地迸出,体力的消耗更是让他无力应付这一阵强过一阵的锐痛。
明明本该只有一个萧十一郎,而此刻他的眼前却晃动无数个萧十一郎,时虚时实,看得他心中恼怒,出招亦显凌乱。
萧十一郎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连城璧,萧十一郎之所以能赢就赢在拼劲之上,而今他却不敢拼,他又如何能拼?
彼此的消耗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而随著时间的蔓延,连城璧终能支撑地倒在了地上。
他仰面躺著,眼睛没有焦距也没了仇恨,只有无止境的苦痛,双手紧紧地抓住掩盖在腹部的衣物,如同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痛!
好痛!
死亡的恐惧将他紧紧攥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