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退隐江湖么?”晏歌依靠着归隐,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我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们要在市镇里开一家小铺子,可是敌人多了他们来砸场子到底是一个麻烦,我们是不用畏惧的,但是那些上门的客人?为了以后能够安心些,我将这些敌人都杀了,不好么?”这样子才是真正的晏歌,因为多情而无情,她的心是冷的、她的手段是狠的,她不止是晏歌,还是那让人闻之色变的萧长歌啊!
浣溪沙是归隐的恨,似乎只有摧毁了浣溪沙才能够抹去那股浓烈的恨意。
匾额落在了地上被人无情的踩踏,偌大的门派空空荡荡,仿佛是预知了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收拾了包袱细软潜逃。上一回的血色还没有褪尽,此时又染上了一层腥红的光芒。一群朝暮门的弟子中还有一列面容俊美的红衣男人,他们簇拥着一紫衣衫的女子,胳膊一顶便撞开了挡在前方的碍事者。
神鼎教当年来到了中原武林作威作福被江湖大侠联手驱逐,经过多年的休养,他们终于又重新来到了这片土地。教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可若是谁因为她的年龄、性别而流露出些许的轻视之意,便只能够获得一个凄惨的下场。在外头绕了好几圈也不见浣溪沙的弟子,女人的唇角勾着一抹轻笑,一扭身便飘入了正厅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眉眼间写满不甘与恨意的人,正是那被神鼎教人救下的萧红袖。
“这就是武林人士称道的浣溪沙晏家?”姬姜挑了挑眉,一脚踩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轻笑道,“连个人影都没有,是他们胆小撤退了,还是我们中了瓮中捉鳖之计呢?呐,还是得说清楚的,我神鼎教并不是要跟朝暮门那群人合作,我来中原武林是为了报仇,要铲除那个杀我姐姐的人以及围绕在他周边的势力。至于你嘛,虽然是西楼剑派的前任掌门,按理说也是敌人,可是那个该死的李玉湖他也要杀你,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朝暮门那伙人说能够揪出李玉湖背后的势力,可是到了现在,怎么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姬姜似乎对萧红袖很感兴趣,明知道她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还硬要往前凑上去,“我看你跟朝暮门也是有仇的吧?看他们那眼神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要不是我说你是我神鼎教的人,你怎么可能会安稳的坐在这里?”
“对了,那桑不留和楚细腰去哪儿了?是她们引我们神鼎教的弟子来到中原的,要不是她说,我还以为我姐姐和那个臭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谁知道可怜的她已经被男人欺骗,在他乡丧命!”说到这事情,姬姜的脸上也流出了一股深刻的恨意,“难怪我教中的弟子找不到姐姐,你说一个死人该去哪里寻找!”
“那一对狗男女在连云寨。”萧红袖冷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我总算是知道了他们偷偷做了什么,八剑九侠的弟子都被他们引走,想要创立出一个新的八剑九侠来么?”
“我们要在这空空荡荡的宅院里多久?”姬姜撇了撇嘴,很不满地哼道。“楚云暮带走了我教中几个轻功绝顶的弟子,她的计划能够完成么?你们中原武林就是复杂,打打杀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跟你一样,是为了报仇。”萧红袖一眯眼,冷嗤一声。至于仇怨从何而来?因为势力、因为利益、因为种种……说到底不过是欲·望在作祟,嫉妒与怨恨会将一个人折磨疯,譬如她萧红袖,明知道自己走在了那疯狂的道上,却回不了头了。
不止她一个,很多人都回不了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路上忽然有了一个新脑洞!